一旦贺知意真的跟陆庭州结婚,那二房想要取得那个位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看到贺知意这么迫不及待地贴上陆庭州而这么不爽了。
贺羽的父亲贺权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他没有妻子表现得那么急躁,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肩膀,跟着,对贺政道:
“行了,大哥,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不管怎么说知意也是我们侄女,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姑娘家,表现得太急切对她名声也不好,陆总要是乐意也就罢了,他要是不乐意,这传出去,不都得笑话我们贺家,笑话知意吗?”
贺权说完,贺政的脸色更冷了。
贺二夫人也跟着道:“可不是,我可是亲眼见到陆总抱着他那个前妻从偏厅离开的,你们是没看到他有多着急他那个前妻,只不过就是喝醉酒罢了,瞧他都急成什么样了,大哥大嫂,他当时那个样子真得给你们看看,免得我们知意的心放错了地方,以后有的伤心了。”
说着,她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却脸色极为难看的贺知意,又装出笑脸,阴阳怪气道:
“知意,你别怪二婶说话直,二婶也是担心你,你也瞧见了,陆总连让你送出门都拒绝了,显然不是很希望跟你走在一起。”
贺二夫人的话虽然尖酸刻薄,却是事实。
她是亲眼见到庭州对叶笙和对待旁人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想到自己在酒店房间内看到的那一幕,她嫉妒得血都呕出来了。
但这会儿,她表面上却显得异常漫不经心,对贺权夫妇俩道:
“二叔,二婶,你们多虑了,放出陆贺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是我们统一决定后放出去的,我被你们推在前头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倒是反过来嘲讽起我来了。”
她压下眸底翻滚的妒意,继续道:
“再者,庭州之所以这么痛快帮我们那个项目度过难关,除了我们贺家当年出手帮忙的那点情分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跟贺延之间的关系,这一层关系可比我们当年的情分重多了。”
说到这,贺权夫妇俩面色微变。
尤其是贺二夫人,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贺知意扳回一局,脸上的笑意更深,“二叔,贺延是您的儿子,你们当年对他不闻不问,要不是我这个做堂姐的对他好,怕光是我们当年贺家对陆氏的那点情分,还不足以让庭州这样帮我们。”
贺权摸了摸鼻尖,因为心虚,表情显得很不自在。
贺延是他跟前女友生的儿子,只是后来,他为了娶谢家大小姐谢绾,也就是现在的贺二夫人,才跟贺延的母亲分了手。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贺延的母亲已经怀孕,她是背着他把贺延生了下来。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得知贺延是他儿子。
只是碍于谢绾的原因,贺家虽然将贺延认回,但却并没有把他当回事,那个时候,贺延也已经成年,也并没有要回贺家,或者想要争取贺家家产的意思。
虽然他名义上算是贺家少爷,但实际上,跟贺家并没有什么交集。
倒是贺知意知道这个堂弟的存在之后,会经常去部队看看他,或者在他出去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些关怀。
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陆庭州才会愿意跟着贺延喊她一声姐。
哪怕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她只比陆庭州和贺延大一岁,她更希望陆庭州喊她名字。
二房一家子被贺知意一番话怼得说不出来,只是铁青着脸,瞪了贺知意一眼。
贺知意见他们二人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这会儿心里烦躁得很。
在回国之间,她是知道一些陆庭州跟叶笙之间的纠葛,但大多都是外面传的,细节方面她了解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