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知道,一无所知才是真正折磨人的,因为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如果知情,便有了目标,会为了达成所愿不停的去努力。”
聂煜城莞尔:“只要你问,他会说的,他知道你想知道治疗方案的具体内容,所以借我的口告诉你,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薄荆舟肯定猜到了沈晚瓷会在楼下等自己,但他没有特意嘱咐别将这事告诉晚瓷,便是默许了。
沈晚瓷闻言,整个人都愣怔住了:“你说什么?”
聂煜城知道她听清了,便没有再重复往她伤口上撒盐,他伸手拍了拍沈晚瓷的肩,“上去吧,我先走了。”
他走后,沈晚瓷给那个医生打了通电话,询问了下薄荆舟的具体情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那句‘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时,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心里猛的涌上来的悲伤。
“那如果不治呢?除了头痛和记忆力变差,还会有其他的影响吗?”
“薄总身体上的问题是没办法通过时间自愈的,不治只会越拖越严重,这百分之四十的数据针对的是手术,而不是他的心理问题。”
沈晚瓷在楼下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薄荆舟下来寻她,一开口就是委屈的控诉:“你不是要给我按摩吗?我都在休息间睡了一觉了,还不见你上来。”
“骗子,”她的情绪还处在沮丧的状态,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晚上正睡觉的时候你都能失眠,我不信你还能睡得了午觉。”
薄荆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沈晚瓷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没痿了。”
她说这话时,刚好有一队保安在巡逻,闻言立刻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一看就漂亮气质有文化的总裁夫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黄腔。
沈晚瓷:“......”
薄荆舟没忍住,低笑出了声。
她又重新回到了总裁办,这次是被薄荆舟牵着手,一路招摇过市带进去的。陈栩给她煮了咖啡,又买了水果、点心,还不知去哪儿拿来了能解闷的书。
沈晚瓷看着他忙碌,在他开口邀功前,幽幽的来了句:“这待遇,和我之前在这儿上班时,可真是天差地别的区别的。”
陈栩的脸立刻苦成了一团:“......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老惦记着前嫌了,我保证从今天起,只要您来,我就把您当亲祖宗来伺候。”
沈晚瓷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些。
陈栩立刻转头去看薄总,见男人虽然没阻止,但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
他来回看了看两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壮士扼腕似的僵着身体往沈晚瓷面前凑了凑。
一个活阎王,一个活祖宗,他可真服了这对颠公颠婆了。
沈晚瓷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陈栩点头如捣蒜,然后飞快蹿了出去。
薄荆舟抿了抿唇:“你跟他说什么了?”
“让他监视你,随时跟我报备你的情况,”沈晚瓷正在给姜二爷发信息,不辨真假的回应着他。
她问姜二爷:「爸,你有认识的,非常好的精神科或者神经科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