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间，一股温柔的电流沿着血管直击周豫心脏，他呼吸滞了一瞬，随即扣紧她，和她更深地吻在一起。
林斯理这次没有拒绝，没有躲避，她顺从地仰起脸回应。
密闭的轿厢里，满腔的情感冲撞、发酵。
过去三年的纠葛、离散、由爱生恨和从恨中向死而生的更浓烈的爱，快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电梯到12层，门在叮的一声中开启。
“哎呀呀！”韦太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林斯理浑身一僵，脑子里松懈的弦一下就拉紧了，赶忙推了推周豫胸膛。
周豫把她脑袋按到怀里，回头，韦太太已经用心良苦地捂住了小胖子的眼睛：“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小胖子使劲想把她的手扒开，嚷嚷着：“妈妈不要挡我。”
韦太太脸色不失尴尬：“别理他别理他。”
被熟人看到就算了，还有小孩，林斯理的尴尬陡然又增加了一倍。
胸口的衬衣都被揪紧了，周豫唇角微微上扬。
“抱歉。”他嗓音透出两分低哑，好像体会不到怀里的人已经快要羞耻至死，还有闲情逸致跟韦太闲聊。
“要出去？”
“他非闹着要吃关东煮，我带他去趟商店。”
“这么贪吃呢。”
小胖子吃了他很多饭，对他有种本能的亲近和敬意，马上保证：“我只吃一串，解解馋就不吃了。”
林斯理缓了一下心情，觉得脸没那么烫了，露出来，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韦太太一脸笑意，真心为他们高兴。
她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这小两口之前一直在闹别扭，戴着婚戒，又在分居。
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只有感情深厚，没什么坎迈不过去。
周豫牵着林斯理从电梯出来，韦太太领着小胖子进去，他还嘹亮地喊了声：“姐夫叔叔，加油！”
周豫回头：“叫四个字不嫌累吗，商量一下，以后省略一点，直接叫姐夫如何。”
小胖子今天很配合，呲着牙冲他握紧拳头：“姐夫加油！”
周豫勾唇：“收到。”
加什么油，林斯理腹诽。
走到家门口，她把指纹放上感应区：“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占人家小孩便宜吗。”
周豫的手从她腰后绕过来，搂着她：“我的辈分不是随你，他要叫你妹妹，我也不介意做他妹夫。”
“……脸皮真厚。”
“那我分你一点？这么容易就脸红。”
说着，唇由上而下落在她白里透粉的耳廓。
林斯理的耳朵比猫还敏感，一碰就痒得躲，不料刚好让周豫的唇连同热烫的气息落到耳后。
酥麻的电流感激起细微的颤栗，她开了门，右脚先迈进去。
左脚还未落地，人已经被抱起来转了半圈，下一秒身体便被抵到门板上。
灯都顾不上去开，周豫身体压上来，唇舌再度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他吻得很深，时轻时重，就如品尝晚餐时那道佛手冰淇淋，清新甘甜的滋味充满两人的口腔。
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照亮暧昧痴缠的两个人。
黑暗里只听到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昏昧不清的光影里心无旁骛地拥吻。
浓黑的夜色如水般温柔，周豫胸腔里被填得满满当当。
林斯理有点喘不过气了，周豫稍稍后撤，她空间呼吸，指腹抚弄着她发热的脸。
“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林斯理靠着冰凉的门，身体却一点都不冷，被他的体温围拢着：“那张储存卡对你就这么重要？”
“很重要，千金不换。”周豫道，“不过我说的不是它。”
“那是什么？”她又没送别的。
周豫低沉嗓音里含着笑：“你啊。”
“少自作多情，我可没把自己送给你。”
周豫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你送给我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