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欲言又止,想找个机会,把项链还给他就走。
这时薛砚辞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谈工作上的事。
他的脸色一直平静,讲完了电话,就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和对面的薛先生说了一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就站起身,转身离开。
施缱一怔,机会来了,她抬脚跟了上去。
片刻后,薛砚辞一边擦手,一边从洗手间走出来。
一抬眸,就看到站在走廊上,正在低头看手机的施缱。
施缱听到动静,也抬起头,和薛砚辞四目相对。
薛砚辞的眸光平静淡漠,两人视线接触上,没翻起他一丝的波澜。
他双手抄兜,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施缱赶紧追上:“薛总,我有东西要给你。”
现在薛砚辞有了新欢,会对施缱不耐烦,也在情理之中。
施缱预想他不会给自己好脸。
没想到,薛砚辞竟会一口答应:“跟我去外面阳台。”
“什么?”施缱没回过神。
薛砚辞回头,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说完就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的阳台走过去。
施缱眨了眨眼,赶紧跟上去。
夜晚的风温柔清凉。
可到底是秋天了,即便是南方,早晚也比较冷。
施缱穿得单薄,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薛砚辞站在栏杆前,转过身,盯着面前的施缱。
施缱总觉得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耐心去猜,直接从包里将首饰盒拿出来。
“这是你之前寄给我的,还给你。”
“不喜欢?”薛砚辞垂眸看了一眼,手还放在裤兜里,没有接。
施缱摇头:“太贵重了,我没理由收……”
“怎么没理由?”他问。
施缱的心一颤,下一秒就听见他轻笑一声:“我睡了你三年,总不能白嫖,找个鸡还得付钱呢。”
刚刚提起的心,又重重的摔到了深渊,摔成了稀巴烂!
薛砚辞说的是什么话?
他……将她比作鸡?
施缱低垂着头,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抖得连手里的盒子都快握不住了。
薛砚辞将她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
风越吹越大,将她面颊边的发丝吹乱。
她伸手将头发掖到耳后,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耳朵,一副柔媚到骨子里,又自带破碎感的样子。
想到以后她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展露这些,甚至更多,他就想把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弄死。
薛砚辞咬了咬牙,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薛夫人的声音:“砚辞,原来你和施老师在这里?”
薛夫人站在门口。
而站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个刚才在和她聊得火热的富太太们。
祝橙宁也站在其中。
刚才是她看到薛砚辞和施缱消失在阳台的方向。
她隔着玻璃门,看到在偌大的阳台上,只有这两个人。
虽然没有暧昧的动作,但两人的眼神,对视时的情绪,以及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的那种暗潮汹涌的气息,都不知不觉让祝橙宁不安。
她去屋里找了薛夫人。
薛夫人似笑非笑,看向施缱的眼神,却好像带了刀子。
尤其是看到施缱这双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眼睛,更是在心里鄙视。
不过男人好像都吃这一套。
可能施缱自己不知道,其实薛砚辞每次在人前时,看向她的眼神都毫不避讳。
薛夫人是过来人,很明白,那就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之所以一直没有阻止,就是相信薛砚辞拎得清,只是玩玩!
和薛家能谈婚论嫁的,终究得是门当户对。
现在他和祝橙宁还没正式举行订婚宴,但很显然,他们已然是天作之合!
薛夫人就怕某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还抱有幻想,给薛家带来麻烦!
此刻的施缱在薛夫人眼里,就是那个会惹麻烦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