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霆态度坚决，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爷爷，你是来看我的。”
秦正宸面色冷漠，无形中强调了一遍。
老爷子哼笑，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看你，也看看照顾你的人，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说了，她不在。”
“我也说了，让她回来！”
祖孙俩一人一句，轻易把气氛推到了僵持的境地。
“秦松，去接人。”老爷子又加了一句。
秦松站在门口，面色复杂，进退不得。
人就在家里，上哪儿去接。
空气忽然稀薄，呼吸都必须得小心进行。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会被殃及。
秦正宸坐在床上，唇角一直下压，视线落在对面的门上。
他正要起身，忽然，咔嗒一声。
里间的门打开。
沈菁脸色平静地从里面走出来。
秦震霆呵了一声，“这是从哪里进来的，不是去公司了？”
沈菁心平气和，朝老爷子低头，“秦总和您开玩笑的，我答应了夫人照顾秦总，怎么能随便离开。”
“开玩笑？”老爷子冷哼，视线从面无表情的秦正宸脸上扫过，“他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我倒是不知道。”
沈菁不说话，走上前去。
“您喝什么茶？”
老爷子舒了口气，脸色缓和，“白开水。”
沈菁点头，转身出门，然后很快就端了水上来。
“进门这么久，也没见有茶水，还是你这孩子有心啊。”
老爷子接过茶，随口说了一句。
沈菁退到一边，不卑不亢，手放在身侧，却已经浸满了汗水。
老爷子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审视，打量，判断。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那该谈婚论嫁了。”
沈菁照实回答：“是，有这个打算。”
她刚说完，秦正宸的眸子就略微一收，视线转了过来。
老爷子放下茶，说：“你给正宸当了五年秘书，也算是秦氏的功臣，现在调去岳吉做了总裁，不觉得委屈？”
沈菁抬头，缓缓开口：“是秦总给我发挥的机会，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那你说说，岳吉最近的经营状况。”
“她说了，你能懂？”
秦正宸没给面子，当着沈菁的面戳亲爷爷，冷冷地道：“现代化经营，不是五十年前的东西了。”
秦震霆：“……”
“我老头子还没痴呆！”
眼看着就又要杠上，沈菁吸了口气，抢在秦正宸前面开口。
她删繁就简，没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术语，用大白话说了公司的现有资产和近期项目。
秦震霆开始没看她，听着听着，不免抬头。
“年纪不大，头脑倒清楚。”
沈菁低头，“您过奖了。”
“既然要结婚，那就抓紧时间，女孩子的事业黄金期宝贵，可不能耽搁了。”
“别拿自己跟男人们比，你可耗不起。”
老爷子忽然换了话题，说得沈菁措手不及。
她不傻，听得出来其中的暗示。
“正宸将来结了婚，希望你还能在他身边辅佐他，秦氏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老爷子又道。
他刚说完，秦正宸就彻底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