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嗣澄上前就把赌桌给掀了,他冷冷盯着周军:
“你还有心思赌博?”
周军被气死了,他好不容易得了一手好牌,就被韩嗣澄这样破坏了,他抬起拳头就要打韩嗣澄: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要赢了,你赔我银子。”
梨花微微蹙眉,只觉得周军已经没救了。
她冷道:
“周军,你知道你爹娘已经死了吗?你还有心思在这块赌博。”
周军依旧不耐烦看了梨花一眼,没好气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死了不正和你意吗?你最讨厌他们不是。”
梨花虽然已经想到了周婶的死和周军有关系,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要知道,周婶为了他,当初没少压迫强哥儿,把强哥儿的东西全部抢来给他用。
如今,他对他们的生死竟然如此淡薄。
韩嗣澄懒得和周军废话,他只是拧着眉头道:
“他们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周军瞪了韩嗣澄一眼,支支吾吾道:
“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说着还不敢直视韩嗣澄的眼睛。
看上去尤其心虚。
韩嗣澄只淡然道:
“我再问你,你父母的死和你哥有没有关系?”
周军听到这,显然松了口气,他话里话外都没有把强哥儿放在心里,他不在意道:
“你说周强?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和他有关系,他肯定恨透了我们,他现在已经权利在握,肯定不想认我们的。”
“我告诉你们,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只杀你父母不连你一起杀了?你亲眼看见的?”
周军干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被逼问的慌张:
“我怎么知道,你这样问我肯定这样回答了。”
“所以呢?你父母被杀,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赌博?”
韩嗣澄步步紧逼,他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周军。
周军必然是很关键的一环。
周军往后退了一步,他让自己看上去尽量镇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的怀疑是我杀的我爹娘?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韩嗣澄冷笑:
“你现在做的事情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那我换个方式问,是谁杀了你爹娘?这你总该知道吧,否则你不会有钱来这里赌博,对方拿钱收买你了,是吗?他还要你做什么?出来作证陷害你哥?”
韩嗣澄目光锐利,周军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也很闪躲。
周军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敢回答韩嗣澄这个问题,如果说了他就会死。
他还没有活够的。
“不说也没关系,你跟我走一趟。”
韩嗣澄提着周军就直接去了强哥儿府邸。
强哥儿不能出府,只能在府上溜达,周婶和周叔的尸体也还躺在他的院子里,淮南王的意思是,只要他一天不认罪,就一天不把尸体拿走。
不过这对强哥儿丝毫没有影响。
面对他们,他无愧于心。
年幼是他吃的苦受的罪,遭到的毒打和辱骂,他一刻也未曾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