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落的唇角有血溢出，沅沅心疼妈妈，挡在她的身前，“你别打我妈妈，你是个坏人。”
林散拎着沅沅的后脖领，扔到一旁，对着霍子文说，“看好你的好‘弟弟’。”
霍子文早就想收拾沅沅了，“放心吧，我会的。”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放开他。”沈惊落挣扎着要去到沅沅的身旁。
被林散摁在了原地：“你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再不老实，我这几个哥们，可好久没开荤了，当着你儿子的面，总归是不太好吧。”
“呸。”沈惊落啐了口血水，吐在了林散的脸上。
接踵而至的就是更重更响脆的耳光，“给你脸了是不是？”
沈惊落的左脸和右脸，都明显的印了林散的巴掌印。
她又啐了口血水，哂笑：“你把我们绑这儿来，不就是想见你的母亲，但你那个妈，现在还认不认识你呢？”
“她不认识我，也是因为霍家人。”林散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他们把她抓起来，他们折磨她，他们侮辱她，他们让她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苦，她才会变成那样的，她不应该是那样的。”
“那她应该是哪样？”沈惊落并不觉得，霍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是不是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坏人，只有你是受了百般的委屈？你醒醒吧你。”
变态。
死变态。
有个男人从门外进来，小跑到林散的身旁，低声道，“霍衍霆来了。”
“几个人？”
“他推着一个轮椅，上面的人，看不清模样。”
轮椅？
那轮椅上面坐着的，是不是他的妈妈。
林散显然有些激动。
他特意对着一面破掉的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把皮鞋上的灰，轻轻的擦掉。
深深有呼吸了一口，“把他带进来吧。”
“好的。”
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吱吱呦呦的打开。
漆黑的夜色与男人几乎融为一体。
他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人，身上盖着一条厚厚和毯子，她的头发凌乱不堪，遮盖了大半边的脸。
林散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脸，可是无果。
“人，我带来了，交换吧。”霍衍霆说。
林散收回落到女人脸上的目光，阴狠的笑了一口，“那你是想要大的，还是想要小的？”
“两个都要。”
“那可不行，这一命只能换一命，除非......”林散挑起眉梢。
霍衍霆压低了墨色的眸子，“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算一个喽。”
“可以。”他没二话。
命大，他可能会活着离开。
就算他死在这儿，保全她们母子，他也心甘情愿。
“来人啊，把他绑了。”林散下令。
霍衍霆抬手，“等一下，还没换一个，就想动手，这不合适吧。”
至少，他能保证一个人安全。
沈惊落紧紧的望着霍衍霆，他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到她的不安，焦虑，甚至是害怕。
他又望向了被霍子文摁在地下的沅沅。
沅沅虽小，但眼里依旧有不服输的光泽。
不愧是他霍衍霆的儿子。
“沅沅过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