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是不是很不正经?”沈惊落说起来,就有些生气。

    霍衍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就是爱玩一点。”

    “爱玩?哪方面?女人吗?”

    霍衍霆挑了下眉梢,“玩车,玩表,玩女人这......我不清楚。”

    他确实是不清楚。

    从小到大,霍衍霆跟任砚见面的次数很多,但是玩不到一起去。

    任砚是那种玩心很大的男人。

    泡吧,赛车,赌狗,骑马,凡是听过的,他都落不下。

    沈惊落听的都快窒息了。

    这样的男人,跟季烟火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

    真是傻透了。

    不行,她还得找机会劝劝。

    “你这几天睡不好,不会就是因为任砚吧?”这跟他们八杆子也打不着边啊。

    沈惊落没承认,“我就是睡眠不好。”

    “那明天,我让管家给你熬点安神的汤。”他给她盖了盖被子,抱进怀里,“再睡会儿。”

    季家。

    季江山的生日宴。

    名为生日宴,实则在为季烟火挑选合适的人选,把她嫁出去。

    既嫁的风光,也要对他们家那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有帮助。

    季江山的算盘打的季烟火在厅的最角落都听得到。

    看着这个名为自己的父亲的人,为了自己操心着所谓的人生大事,尽心竭力。

    她笑了。

    今天,她穿上了这二十几年来,最华丽的衣服。

    一件水蓝色的露肩小礼服。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还是季家压箱底的祖传货,临时借给她暂时戴戴的。

    季烟火皮肤白皙,脖子修长,眸子又大又亮,睫毛又密又长,再加上她高挑的个头,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跟随着大家焦灼目光的,还有那些议论她的声音。

    不过,她不在乎。

    一个被当作商品的人,自然是不能太在意买主的声音。

    她在意的,是那个叫任砚的男人。

    任家跟季江山死去的前妻的娘家,是远房亲戚。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有走动。

    季烟火也知道,季江山中意的女婿人选并不是任砚。

    在他的心目中,任家,那是高不可攀的,可是她这种丑小鸭可以嫁的。

    但她已经决定了。

    任砚的车子停在任家的门口,并没有急着下车。

    他漫不了经心的抽了颗烟,不紧不慢的抽完后,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他眼里,这趟应酬,完全不必来。

    在江城,季家,就像只蚂蚁那么渺小,对于任家而言,没有任何帮助。

    相反。

    任家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季家的避风港。

    任砚瞧不上季家的每一个人。

    但是,面子上,他还得来一趟,回家好有交待。

    把西装扣子系好,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让人随意挑选的礼物,走进了季家。

    季江山这次的生日宴办的很热闹。

    江城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到了。

    但是很多上流的,他还是没能力请来。

    比如说霍衍霆。

    有下人恭敬的把任砚请到了季江山的面前。

    他很感动的握着任砚的手,说着一些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