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哭,就该打。”安乐尧气的冒火。
“不管他的事,是我要想见你。”安乐与摸索着起身,她想去拉架,“你别打他了,他没有错。”
安乐尧赶紧搀住自己的妹妹,扶她重新坐下,“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了?”
“哥,你坐下,我要认真的跟你讲。”
安乐尧看了一眼纪泰文。
这才忿忿的收回视线,“你说吧。”
“哥,我不想跟泰文结婚,取消婚礼吧,好吗?”
这话在安乐尧听来,哪是安乐与不乐意结婚,分明就是纪泰文不想,只不过,这话让安乐与说出来罢了。
“他威胁你了?”
“他威胁我干什么?今天晚上我一直在和他谈不要结婚的事情,泰文哥他一直没有同意,我知道,是因为你,哥,我真的不想结婚,我觉得压力很大,我真的......”
说着,她的眼眶就泛起了红。
一委屈,她的眼泪就收不住。
哭,对于一个患了眼疾的人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安乐尧,抽了纸巾擦她眼角的泪,“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想结婚了,从小,你就想嫁给他,怎么突然就不想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哥,你愿意看到我在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当中,浮浮沉沉,抑郁而终吗?你不会想看到的,我知道你疼我,你是希望我幸福的对吗?”
“乐与,哥就是为了你的幸福,才让纪泰文娶你的。”
“不,不是这样的。”安乐与疯狂的摇头,“我嫁给他不会幸福的,哥,我不想嫁人,我想回家,我想回到爸爸妈妈那里,你答应我好吗?”
安乐与苦苦哀求。
对于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来讲,他是万般受不了这样的哀求。
“你别哭,如果你现在不想结婚,我们就把婚期延后,你可以跟泰文先谈个恋爱,等把感情培养好了,再把婚事办了。”
“感情哪是能培养的,如果能培养,早在之前的恋爱中,就已经产生爱情了。”
安乐与无比清醒。
既然婚姻会让两个人痛苦,那它存在的意义何在呢?
大家都在地狱里挣扎,对谁又有好处呢。
安乐与抓着安乐尧的手,“哥,我真的不需要纪泰文的愧疚,歉意,真的,我说过很多次,我是自愿的,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也不想拿这件事情要挟他,他是自由的,他有爱别人的自由,他也有不娶我的自由,我们不要做坏人了,好不好?”
“乐与,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已经足够清醒了,哥,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走,现在,马上,好吗?”
“要不,你先把乐与带回去吧,等她心情好,考虑好了,一切都还按原来的计划,你放心,该我承担的,我一定不会退缩。”
纪泰文看到安乐与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一切的根源来自他,他不能独善其身。
“哥,带我回家。”
安乐尧最终还是带安乐与走了。
纪泰文目送着安乐尧的车子,离开他的家,面色沉重。
他们三个人当中,最清醒的莫过于安乐与。
她不想结婚是真的,因为她不想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他想要吗?
他也不想要,但他没有选择。
这一走,大家都清楚,这婚是结不成了。
空气很沉闷,湿辘辘的,细碎的雨丝,在路灯下丝丝分明。
下雨了......
......
很是郁闷的孙舒秋回到家后。
拉着周楠就去了夜总会。
两个人点了一个很大的包厢,要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酒,和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