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您过奖了。”
“小纪,过来坐。”
纪诗文被迫坐到了陈总的身旁,她放眼看了一圈,这一桌子,就她一个女的。
隐隐当中,她起了戒心。
好在,大部分男人的注意力,在推杯换盏上,她便借机赶紧的跟这个姓陈的把合同谈一下。
但是这个老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端着酒杯,非要敬纪诗文酒。
“来,为了我们将来愉快的合作,这一杯你怎么着都得喝了。”
“陈总,我酒精过敏,别说这一杯了,一口,我就直接猝死了。”纪诗文打死也不会喝。
“什么酒精过敏,我不信,你喝一口,我看看。”
陈总拖着椅子往她身边靠了靠。
他的笑里藏着欲盖弥彰的龌龊。
指尖有意无意的,蹭一下纪诗文的胳膊,可把她恶心坏了。
纪诗文随即往外撤了撤椅子,“我可不喝,死的又不是你。”
“你这么不配合,这合同还怎么签?”
“陈总,我们谈的是合作,是利润分配,不是喝酒,再说了,我也不是陪酒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陈总被纪诗文这几话,搅了兴致,脸拉了下来,“在这片土地上,哪个合作不是酒杯里谈成的?入乡随俗,懂吗?”
“那看来,您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她把合作又放进了包包里,“我们文泰,是不会和不正经的人和公司,谈生意的。”
“你说谁不正经呢?”
喝几口猫尿的男人,‘砰’的一拍桌子,起身就冲着纪诗文骂了起来,“你们公司正经,会派你这个小妖精过来谈生意?不就是来送肉的吗?”
纪诗文也起了身。
妈蛋的,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哪里是吃亏的主,叉着腰与他对骂。
“什么送肉的?你说话放尊重一点,老色坯。”
“你骂我是老色坯?”
陈总气的端起酒杯,本意是想泼纪诗文一脸酒,耐何自己的反应没有她快。
纪诗文抄起酒杯,一杯红酒,直愣愣的就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你不是老色坯是什么?”纪诗文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对着满脸是酒的男人,就是一顿乱喷,“一把年纪,老不正经,你老婆知道你是这块货色吗?不要脸。”
男人捂着眼睛,哇哇乱叫。
在场的这些人,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的都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报警还是叫120.
纪诗文趁着混乱,赶紧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这个私人会所,坐进车里,她的心才落了地。
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赶紧的回酒店。
她像个贼,躲回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也不知道那个姓陈的会不会报警。
她猜应该不会。
他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猥琐的一面的。
但是合同呢?
她该如何向自己的哥哥交待。
头一次给自己这么重的任务,没有完成不说,还把人得罪了......
纪诗文托着腮,在大床上冥思了一会儿,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泡了个香香的玫瑰浴,她决定一早就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