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这张脸,一年的时间与别的女人朝夕相对,她就......说不出的难受。
是。
她也可以说服自己当什么没发生。
因为那些在生死面前,真的是微不足道。
可是她是个女人啊。
她在乎,很在乎,他离开在她最爱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她是死里逃生的等到他的。
不。
他怎么会懂,一个女人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治疗他离开的失望和痛苦。
季烟火浅浅摇头,他不懂的。
离婚吗?
她想,她不会的。
为了孩子,她不会走这条路。
从小她就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她一样。
那么,只能委屈自己,也只有委屈自己。
这种感觉就像有万千只有蚂蚁在啃噬她的心,痛并麻木着。
“烟火。”男人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
“你开开门。”他从外面推了一下,门锁着,“我们谈谈。”
“我累了。”她擦了把眼泪。
“我说你听。”他又敲了两下门。
季烟火无奈,只好打开了门,她眸色微冷的掀起睫毛:“你有什么想说的,明天再说吧,我真的累了。”
他推开她,直接走进了客房。
反手,把门关上。
“既然你心里解不开这个结,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聊,如果你不想聊,那我说你来回答,是或是不是,行吗?”
季烟火不说话。
他知道她默认了。
那他首先发问:“既然你认为我和李佳人睡过了,你总得有让当事者哑口无言的证据吧?有吗?”
“我又没跟你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我哪来的证据。”强人所难。
“你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认为我们睡了?”他冷静的看着她这张要冻死的小脸,“不能你主观认为我们睡了,就睡了,你得讲理的对吧。”
“我和玉姐去给李佳人做脸,她腰酸背疼的从卧室里出来,如果一个人睡,哪会腰酸背疼,满身的疲惫,你没在她房间里吗?”
非要撕破脸吗?
说这些,好听吗?
季烟火瞪着他,像瞪着个仇人。
男人轻笑了一口,“你倒是看到我在她房间了?”
“我没看到,你就没在里面吗?”
“我就没在里面。”
“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她就知道,他不会承认的。
男人就是这样,即便你抓奸在床,他也会说在开会。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承认什么?”他真不明白了,是不是非得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她才算是甘心,“你到底想我怎样,你才算满意?”
“任砚,你是在指责我吗?你有什么脸来问我?”
“我就没做过的事情,你非让我承认什么?”他也快被她气懵了,“就是因为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感觉我不热情,我就是罪过了?”
“你没罪,我有罪行吗?”她不想吵了,吵的她心脏疼。
“我们凡事讲个理行不行?”他的错,他认,不是他的错,让他认什么,“我是个男人不假,李佳人年轻漂亮也不假,但是,我自己结没结过婚,她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凭良心说,我是那爱偷吃的人吗?我什么女人没见过?除了你,我有过别的女人吗?哪怕是暧昧,有过吗?”
季烟火承认,他们结婚这么多年。
任砚鲜少有绯闻。
就他那张脸,真的是冷死七个,冻死八个。
但李佳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