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景同眼眸轻颤。
他并没有因为任砚的威胁而退缩,反而愤怒的瞪向了他,“我们只是有些误会,我们还是相爱的,你不应该拆散我们。”
“相爱?”任砚似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一般,“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单方面的想当然。”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我复合呢?”
“但凡她有想跟你复合的心思,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任砚起身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很高,几乎要高耿景同一个头,居高临下,很有压迫感,“此事,到此为止。”
说完,任砚就要走。
耿景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拦下了他,“任总,你不能棒打鸳鸯。”
“耿景同,你好自为之吧,任总已经给足了你脸面。”李灿不悦的推开了这个男人。
他不依不饶的继续质问,“脸面,不过就是你们有钱人,歧视我们平常人的面具,我是很穷,我没有你们富有,但我也是有人格,有尊严的。”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有理有节。
任砚的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你好像穷的还很有道理?”
“是啊,我很穷,但我就没有爱人的权利了吗?我就没有跟有钱人相爱的权利了吗?你凭什么要左右我的人生?凭什么?”
“凭什么?”任砚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要不是他的身份在这儿,他早就没这般的和颜悦色了,“就凭你想对子怡动手,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再跟你复合。”
讲的好像都是别人的错。
推卸责任,又强词夺理,这样的男人,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觉得全世界就他对,别人都是针对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荒谬又可笑。
“我没想打她。”他自知理亏,声音也沉了下去,“我就是一时冲动,但我真的没动她。”
“耿景同,任总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跟你好好说话,你适可而止吧。”李灿都听烦了。
但是,耿景同还想说什么。
任砚不想听,拾步往外走。
马师傅过来,走到任砚身旁,跟他聊了几句,男人便上车走了。
耿景同没听到马师傅跟任砚讲什么。
但他认为,马师傅肯定是说了自己的坏话。
“我跟子怡的事情,是不是你跟任总说的?”他调转矛头,质问起了马师傅。
马师傅微微有些错愕,“小耿,你在说什么呢?”
“你刚刚又跟任总说什么了?”耿景同很激动,攥住了马师傅的领口。
马师傅愕然,“你要干什么?小耿,你这脾气怎么回事?我能跟任总说什么?怪不得子怡跟你分手。”
“我跟子怡分手,你很开心是不是?你们都很开心是不是?”
耿景同的怒吼,迅速的吸引了还没下班的,别科室的职工。
他们纷纷走出来,拉开了耿景同,“小耿啊,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对马师傅动粗呢?”
“就是,马师傅可是厂里的老人了,你应该尊重他才是。”
“小耿,赶紧下班回去休息吧,别闹事了。”
大家劝着,拉开了耿景同和马师傅。
马师傅年纪大,不跟他计较,大家劝了两句,也就散了。
耿景同余气未消,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开着车下班回家走。
他在路上,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于是,他又给任子怡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不通,这才发现,他的电话已经被拉黑。
重重的把手机摔在副驾驶上,脚下的油门猛踩,车子连接闯了好几个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