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起身去了厨房,很快又端了一碗汤出来。
季烟火这才看清女人的脸。
好年轻的一张脸,这张脸清纯,文静,从容,又透着乖巧。
她照顾的任砚很周到。
他们坐在一起,和谐极了,他们更像一家人,而自己却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侵入者。
糯宝好像看到了季烟火,小嘴阿巴阿巴的。
任砚抱着糯宝,踱步哄着。
看糯宝一直看向窗外,男人便抱着糯宝从屋里走了出来。
季烟火就那么不近不远的看着,直到任砚抬头看到了她。
“烟火......”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紧接着唇角上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她冷笑着扬了扬唇,“我要提前告诉你,我能看得到,你们这一家子,如此和谐的场景吗?”
“我们一家子?什么一家子?”他不解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老婆,你在说什么?”
季烟火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她绝然的回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
阿蝶从屋里跑出来,任砚赶紧把糯宝递给了她,“看好孩子。”
“老板,你要去哪儿啊?”
任砚紧跟着季烟火的步伐,跑出了别墅,在她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他拦下了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季烟火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个女人来暖床,任砚,以前的你,真的是伪装的吗?”
“我伪装什么了?你又看到什么了?”
“你累吗?”她欢天喜地的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从飞机上,她就在承受一些不该有的压力。
可是刚刚他们在餐桌上,用餐的那一幕,才是真正的刺痛了她的心。
他扣住她的肩,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我还想着,忙完手头的工作,去H国看你。”
“收起你的虚伪吧。”那些扑天盖地的新闻,根本就不是捕风捉影,“你不是已经给糯宝找到后妈了吗?你们不是已经过上日子了吗?”
任砚听到这儿,算是听明白了。
是阿蝶。
“你是说阿蝶啊?”
“我不想知道她叫什么,任砚,我对你很失望,太失望了。”她推开他,往酒店里走。
他原地顿了一下,快步又追了上去,“你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吧?”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听你的解释太多了,你总有你的理由,但这次,我已经不想听你所谓的解释了。”
“不行。”他扣住她的胳膊,在她进门之前,拉住了她,“你得听我解释。”
“放开我。”她冷着脸。
任砚不放,“她就是家里的下人,她是来照顾糯宝的。”
“家里的下人,什么时候可以上桌吃饭了?”她冷笑着拆穿他的谎言,“我平时在家里见糯宝一面都难,我出国,糯宝就被接回来了?任砚,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啊?”
“你别激动,本来糯宝是在妈那边,她最近不是生病了吗,宝宝没人照顾,我就接回来了。”
“谎话连篇。”
邓美华那身体,气死八个,骂死九个,她能生病才怪呢。
找这么多的理由,无非就为自己干的龌龊事,披一件美丽的外衣。
再美丽,里面也烂透了。
“任砚,你去过你的日子去吧,或许我应该考虑一下,学习结束,还要不要回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