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她时时刻刻的想离开他。
任砚的心里,难受极了。
看到她的眼泪,他又心疼的伸手去拭,“哭什么?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她别过小脸,不想让他碰。
他无奈的抱紧了她,“我们不吵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吵成这样呢?我们好好的,嗯?”
好好的?
他们怎么可能好好的。
季烟火死灰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任砚,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不要再睡别的女人,至少,至少在离婚前,我的身体真的不怎么好,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染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病,可以吗?”
她近乎无望的求他。
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江城对他的传闻,传到匪夷所思。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假,但他又不是头牲口,看到女人就想那事。
可,这种解释,季烟火能信的话,就不会一直觉得他脏了。
“好,我答应你。”
他抱紧了她。
她没有力气再反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又在委屈什么。
这个婚姻不是她想要的,这个男人也不是。
可她总是逃不掉,她想忍,忍到他对她腻了。
可她又不想他去沾染别的女人,她怕自己会得病,真的怕。
不知道是为了让季烟火安心,还是什么。
隔天一大早,任砚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的体检。
尤其是传染病这一项,能查的,他全查了。
当他把权威的体检报告,递到季烟火手里的时候。
她完全是傻掉的。
体检的项目密密麻麻。
她几乎认真的看完了他所有的体检项目,没有一项是阳性的。
“我没有病,而且......”他知道她不信,但他还是要说,“......我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多女人,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那晚......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
第一次?
季烟火愕然。
不可能。
他的技术和持久度,都超乎想象。
怎么可能。
“你之前......”那么多的传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他也很无奈,可能是因为他做夜总会生意,身边的女人总是很多。
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有很多女人,也不缺女人。
甚至会把他套上各种传染病的代名词。
他自己也有听到过。
季烟火知道,不足为奇。
“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瞧得上。”
他好歹也有身份有地位。
也不是在这方面能将就的。
季烟火不知道该不相信他,与其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手里这份体检单来的真实可靠。
“任砚,其实,我对你根本不了解,说实在的,我甚至对你都没有信任可言,我不排斥跟你好好相处,但是,我希望你也要收敛你的脾气,不要动不动就疯,也许,就算......我们哪天走向离婚了,也不至于是不能见面的伤痛和仇恨。”
季烟火说的很明白了。
她在给他机会。
哪怕不爱,也不要互相伤害。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开诚布公的谈过后,任砚变了,还是她大度了。
在法国的这三年。
任砚过来的次数一个手指头能掰的过来。
虽然次数不多,但没有争吵过。
平平淡淡的。
没有多少话可以聊,也是相敬如宾。
唯一让她感觉发生变化的,就是在床上,他不再强势,她也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