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说话。
就见任砚走到餐桌前,扯起桌布,上面的菜盘,噼里啪啦,全部摔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毛若微被吓到了,“你干什么?好好的菜,你摔了干嘛?”
“都给我滚。”他压着嗓子。
李灿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想拉着毛若微走。
毛若微也是个犟脾气,就是不走,“你疯什么疯?谁又给你气受了?我和李灿没惹你吧?你要觉得不合口味,可以换个钟点工啊,冲我们发什么火。”
“滚,听不懂人话?”
“你......”
李灿赶紧拉起毛若微就往外走,“咱们先走吧,任总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他累,我们还累呢。”毛若微边往外走,边抱怨,“你看他,以前也不这样啊,这性子越来越暴躁。”
“好了,别说了。”
人离开后,房间里静的掉针可闻。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点了颗烟,一直等到季烟火回来。
其实,季烟火是不想回来的。
她认为,那个毛若微今晚上应该会留下来,她回来,其实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但不来吧,她又怕任砚找她麻烦,索性回来看看。
如果毛若微留下来,她就再走。
结果,迎接她的是一地的碎盘子。
她放下包,先去收拾餐桌。
任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过来。”
季烟火看他脸色不对劲,乖乖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你还真把自己当家里的佣人了?季烟火,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他么付你工钱了吗?你当老妈子当的挺合格的。”
羞辱和骂,对于和任砚认识以后的季烟火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他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她没法跟他计较,“如果我哪儿没做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好好的饭菜这样浪费了,况且人家毛小姐,挺饿的。”
“她饿,管你屁事?”
任砚那动静,要吃人。
季烟火索性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是她太楚楚可怜,还是他突然兽性大发。
他摁着她在沙发上折腾了许久。
这样的情事,对季烟火来说,就是折磨。
可她反抗不了,就由着他来。
她越像木头,他就越用力的折腾。
只到她喊疼,他才停下来。
“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无情无感呢。”
季烟火眼眶里氲满了泪,她近乎无奈和绝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任砚,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是不是我再自杀一次,你才肯......”
“你敢。”他不准,“你要再敢自杀,你就试试。”
她闭上眼睛。
眼泪滑落,落到沙发氲成了一朵花。
季烟火病了。
她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在医院里,只能靠点滴输一些营养的药。
任砚倒是也陪着。
但她,根本不开口说话。
医生看着她的检查单,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医生,她的病......”
“她各项指标都不行,除了卵巢瘤外,还有抑郁的倾向,再就是身体损耗的比较厉害,很虚,免疫力也不行,以我看,她主要是心病。”
任砚自责的垂下脑袋,“是我没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