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否认了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
正如她所说的,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接触的人不同,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同。
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就算结了婚,也很难生活在一起。
可他真的很想让她生个孩子。
这是个变态的想法,但就是很想,甚至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他的孩子,就应该她来生。
糟糕。
下套的是她,而沦陷的变成了他。
拉开抽屉。
满满一抽屉,都是她吃的药。
无一例外,都是避孕药。
突然,他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换掉这些药,让她怀孕,然后生下孩子,他就放她走。
她会恨他吗?
她会生吗?
他不确定。
最终,他关上了抽屉。
仰头躺在床上,缓缓侧过身子,看向熟睡的女人。
她真的好美,清瘦的脸型,如脂的肌肤,她的睫毛又密又翘,比那些假睫毛还要漂亮。
他承认自己是感官型的男人。
他更喜欢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甚至更私密的地方。
三十岁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此着迷过。
是报复让他病了吗?
他应该清醒的......
一连几天。
季烟火没有再见到任砚。
她打电话跟姑姑说了,确定手术的事情。
就按部就班的打工。
依然是中午去学校,下午去夜总会。
夜总会来钱还是挺容易的。
短短几个月,她已经攒了不少。
但对于一千万的彩礼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一个下午。
任砚打来电话,让她陪着回一趟任宅。
是任家老爷子的生日。
这么重要的场合,江城的达官显贵都会到场,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是必需要出席的。
回到任砚家。
下人就过来说,任砚派人送来的衣服,让她换上,一会会有人来接她。
季烟火哦了一声,便上了楼。
精致小巧的粉蓝色小礼服,及膝的位置,配的是一双同色系的十分公高跟鞋。
看着鞋跟,季烟火的眉心不自主的皱起。
明明她穿不了这种鞋,他偏偏喜欢给她配这种鞋。
真是不干人事。
手包和首饰都是配好的。
都是上等货。
换好衣服,她连照镜子都懒得。
车子到了,她像个得体的大小姐,出了门。
坐进车里,她才发现,任砚也在。
他顺势把她搂到身旁,眸子在她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会儿,“衣服挺合身的。”
“就那样吧。”
“怎么?不喜欢我为你挑的小礼服?”
“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车子往任宅开。
路上,季烟火不怎么说话。
任砚问一句,她就哦,嗯,的答着。
老宅的客人已经到了许多。
下车后,任砚牵着季烟火的手,走了进去。
任砚跟客人寒暄,她就像个木偶,跟着微笑点头。
“走吧,去跟爷爷祝个寿。”
季烟火似是想到了什么,拽住了抬步要走的男人,“你没给我准备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