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起来。
季烟火的手机里,塞满了任砚的信息。
每一条都是硬生生的威胁。
她看完所有的信息。
洗漱,换衣服,出门,连行李箱都没有带。
是的。
她没有想过要在任家住下来。
理由她都想好了。
她还在上班,不方便。
至于任家准不准,那是他们的事情。
反正,订婚宴那么隆重,全江城的人,都知道她季烟火是任砚的未婚妻,悔婚是几乎不可能了。
走进任家。
没有任何人接待她。
甚至连家里的下人,都在各忙各的。
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季烟火抬腕看了眼时间。
如果再不出来人,那她可就走了。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下人,走过来跟她说,“季小姐,少爷他在卧室等你呢。”
季烟火抬眸看向了二楼。
下人又补了句,“右拐第三间。”
深吸了一口气,她拾步往楼上走。
她知道迎接自己的是将会是狂风暴雨,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右拐第三间的卧室是最东侧的卧室,门虚掩着。
推开后,有阳光洒进来,透过树叶的斑驳,星星点点的落到坐在窗边的男人肩上。
他的衬衫微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季烟火站在门口的位置,淡淡的看向了他,“你找我?”
任砚缓缓掀起眼皮,眉心皱的很紧,似乎在压抑着怒气。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季烟火还是站在原地,未动,“有事就说吧。”
“我他么说,让你过来。”男人咬着牙根,一字一顿。
季烟火望向他喷火的眸子,往前走了一步。
她没看他,但她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那种猎人看猎物,把它剥皮剔骨的眼神,十分的凌厉。
“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在静音,没听到。”她淡的不像话。
“你觉得我会信?”
他不信,她也没办法,更不想解释。
季烟火不再说话。
任砚蓦的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季烟火指尖一颤,本能的往后退,但她的力气哪能抵得过一个壮年的男性。
他只用了三分力,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如此狼狈,她还是头一次。
“任砚,你要干什么?”
“你是任太太,你应该明白,夫妻义务这事,你得尽。”他玩味的把着她尖美的下巴,“那天晚上,你挺骚的,我还挺想念那滋味。”
季烟火挣扎着,推了他一把,“你放开我。”
“别装矜持,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第一次,我还以为你是情场老手。”他的大手从她的下巴,移到她小巧的耳垂下,轻轻的揉捏着,“季烟火,我应该向你道声恭喜,才是。”
“放开。”
无论她怎么反抗抵触,任砚没有放开她,反倒变本加厉的羞辱她。
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紧紧的握住,这让季烟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那一晚,她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至少在床上不是,他作风近乎野蛮,粗鲁的要命。
再怎么说,季烟火也是一个只经历过一次情事的女人。
对于男女这事,她很青涩,眼眶里很快积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