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砚是个天生的戏子。
他在各种人群中间,虚伪的游刃有余。
看向季烟火的目光,温柔的一塌糊涂。
只有季烟火自己看到了,那眼神的背后,是一把又一把杀人与无形的刀子。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朋友们起哄,“任少,这么大喜的日子,光喝酒不行啊,怎么着也得亲一个吧。”
“是啊,亲一个,亲一个。”
季烟火本能的身子往后撤。
任砚扫向她的目光一凉,顺势把她重新扯回到身旁,“烟火有些怕生,不过,大家的要求,我会满足的。”
他的唇,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落到了季烟火的唇上。
吻,近乎野蛮,他强迫她有所反应。
可他太用力了,季烟火除了疼的眉心皱起,根本不可能给他想要反应。
离开她唇时,他浅笑了一口。
“怎么样,大家满意吧。”
大家,掌声一片。
季烟火平静的看着这些任砚所谓的朋友,淡而无味。
音乐声响起。
任砚拽着季烟火跳舞。
季烟火不想跳,拒绝,“我脚疼。”
“这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这张绝美的小脸,“被粗暴的撕裂都不怕疼的女人,会因为脚有点疼,而跳不了舞吗?”
他在嘲讽她。
和他在车里那次,是她故意勾引的。
那是她的第一次。
事后,她去验伤,把伤情报告,发给了任砚。
他现在却拿这件来羞辱她。
“我确实跳不了。”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抬起脚来给任砚看。
脚踝处有磨破了皮血渍,掌心也有几个洇着血的水泡。
看起来,非常的疼。
任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冷笑,“还真是娇贵的小公主呢。”
季烟火没有说话。
就那么清冷弯下身去,把鞋再次穿到脚上。
男人咬了下牙根,用力的把她拽到墙角无人的地方,抬手攥住了她的脖子,“你以为任家少奶奶,是这么好做的?季烟火,既然当初孤注一掷的勾引了我,就做好被我折磨的准备。”
她就那么近乎冷漠而又平静的看着他喷火的眸子。
她当然知道。
任砚不是善良的人。
他的复仇或许连季家都不会放过。
可那又怎样呢。
这总比去给比她年龄还大的孩子,当后妈值多了。
任砚去找别的女人跳舞去了。
季烟火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着,看着他在舞池里跟别的女人贴面,暧昧,无情无绪。
邓美华走过来,顺着季烟火的眸光,也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自己的儿子是爱玩了一点。
再怎么说,他的身份和地位搁在这儿。
至少娶一个对任家来说,门当户对的。
怎么还睡到了季烟火。
“咳咳。”邓美华刻意轻咳了两声。
季烟火回眸,看向了她,“阿姨。”
“烟火啊,任砚呢,从小就挺叛逆的,我没想到他能睡到自家亲戚的头上,这事不管是你有意也好,是他克制不住也罢,要做任家的儿媳妇,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