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开完会的男人,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变天了。
楚安去的那个地方,本就容易下雨。
会不会,现在就下雨了。
他拿起手机,给楚安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听。
他又打了一遍,依然没人接听。
傅九川心口不踏实。
他给初纵打了个电话,“初总,你们到目的地了吗?”
“你是说去露营吗?我没去,怎么了?”
“我看天气不好,刚刚给我楚安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有些担心。”
初纵也看向了窗外,天气是不怎么好,有零星的小雨下了起来,“我给负责带队的同事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不要去了。”
“那段路,时常有泥石流,山体滑坡,最好还是以安全为主。”
“我明白。”
傅九川抱怀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风很大,吹着窗户有些摇曳。
几分钟后,初纵打来电话,“傅总,我们出发了三辆车,有两辆已经联系上了,一辆怎么也联系不上,恐怕......”
“什么?”傅九川的心猛的攥了一下,“不能等了,我要马上过去。”
“好,我们一起过去。”
初纵开着车,和傅九川往露营的目的地走。
这段路不光地势险峻,天气更是变幻无常。
一段下雨,一段刮风,一段是大晴天。
两个男人,心情都很忐忑,他们目光如炬,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路。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张沿给初纵打来了电话。
他摁了免提,“张沿?”
“初总,出事了。”
三个字,让两个人男人的心吊到了嗓子跟,初纵看了傅九川一眼,忙问,“出什么事了?”
“咱们有一辆大巴车被山上摘下的巨石砸中,伤亡惨重啊。”手机那头张沿的声音有了哭腔。
乌云盖顶,暴雨倾盆。
车子的雨刷,拼命的扫刮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面前的路已经看不太清,又得到这样的一个噩耗,他索性打了把方向,停在了路边,拿起了手机。
“说详细点。”
“初总,那辆大巴,坐的着,可都是咱们秘书部的同事和家属,那大石头,把车子都砸成饼了......”
张沿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哭了起来。
傅九川准确的捕捉了秘书部三个字。
他抢过初纵的手机,问向张沿,“楚安呢,楚安是不是也在那辆车上?啊?”
“傅,傅总,楚安她......也在。”
傅九川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见到现场,说什么他也不信。
冒着雨,他走下副驾驶,和初纵换了位置,“我来开。”
“你能行吗?还是我开吧。”初纵知道傅九川现在悲伤大过于焦急。
傅九川坚持,“可以。”
傅九川重新把车子打着了火,一路狂奔。
就算楚安出事了,他也要见到她的尸体,就算她的尸体不成样子,他也要带她回家。
想像总归只是想像。
到达现场后,傅九川和初纵站在出事的大巴前面,两个人久久未语。
现场惨烈的程度,已经远超自己能想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