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一只手抱着小羊,一只手提了些行李,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包扎着回来的Mike。
Mike看着季莎韵和南宫凛,随后问:“你们是打算离开了吗?”
Mike的语气有些不太对,但是季莎韵还是硬着头皮说:“对,我们打算离开了,昨天实在是吓到我们了。”
“不好意思。”Mike的这一句回答特地用中文说的,季莎韵猜测,Mike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表达他的歉意。
南宫凛打量着Mike,问:“你这个情况挺严重的,怎么今天不在医院?”
“我包扎完就回来了,农场没有我,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再加上警察也需要我配合他们做一些调查。”Mike说完表情有些躲闪,南宫凛听后点了点头,显然,他并不相信Mike的话。
Mike也感觉南宫凛的语气有些奇怪,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看着Mike离去的背影,南宫凛意味深长地说:“他肯定没那么简单。”
“先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季莎韵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催促着南宫凛快走,南宫凛回过神,跟上了季莎韵。
等他们两个人返回了老头的房子,恰好兽医来了,兽医给小羊粗略检查了一下,确认了小羊没什么问题。
兽医和老头好像关系挺好的,老头拿出了烟给兽医抽,兽医和老头一边聊着天一边抽烟,季莎韵和清水则是在给小羊喂奶。
单势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就站在一旁陪着季莎韵和清水,看着小羊吃奶发出愉快的声音,单势也仿佛被感染了,脸上不自觉就带着笑了。
就在兽医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羊突然间开始抽搐,吓坏了季莎韵和清水,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眼神无助地望着兽医。
兽医丢下烟马上去看小羊怎么了,发现小羊并不是呛奶了,此时的小羊呼吸很是急促,甚至呼吸开始有些微弱的现象。
“要马上把它带去我的诊所。”兽医说完示意他们带上小羊跟着他赶紧走。
看见兽医大步流星走了,季莎韵马上抱起了小羊跟上兽医,南宫凛开着车,车速飞快。
没人知道小羊到底怎么了,兽医现在也说不上来,只是小羊需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用什么药和采用什么样的治疗方案。
季莎韵感觉打了小羊呼吸越来越弱,不停摇晃着小羊,兽医在车上也给小羊做了急救维持它的心跳,但是兽医也很明确地告诉他们,希望有些渺茫。
等到了医院之后小羊的眼睛已经有些黯淡无神了,给小羊拍了一个CT,还要等待结果出来。
兽医把小羊抱进了诊室,和其他兽医一起给小羊做了检查,同时一起抢救。
四个人被留在了门外等待,这个等待过程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他们都觉得异常煎熬,尤其是小羊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再次见到兽医,兽医告诉他们小羊抢救无效去世了,季莎韵和清水显得很是难过,脑海里面一直浮现着这段时间给小羊喂奶洗澡的画面。
“我们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清水这个人不是个轻易死心的人,她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小羊上一秒还好端端在喝奶,下一秒怎么就突然间像喘不上气一样去世了。
兽医的助手拿来了CT的检查结果,结果显示小羊的心脏大的异常,它这段时间能活下去已经很顽强了。
心脏肥大,呼吸起来比所有羊都困难,自然走起路来也费劲。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只小羊和别的刚刚出生的小羊不一样,别的羊可以马上站起来,但是它不行。
“是不是它出生之后我们做个检查,可能它还有希望能活下来?”季莎韵总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看着兽医摇摇头,季莎韵心里好像被砸出了一个坑。
兽医告诉他们,不是所有动物生下来都会做一个CT的,只有当动物身体不舒服了表现出来了人才能发现。
而像小羊这种情况,哪怕发现得早情况也很危机了,就好像他们在开车来的路上一样,只能看着小羊一点点失去呼吸,体温一点点下降。
哪怕提早发现了小羊的问题,那么小的羊也没办法进行手术,况且有多少人有能力给一只羊做手术呢。
兽医表达了他的慰问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兽医一般会选择逃避。
当兽医的总是能见过很多风浪,他见过养了十几年的宠物离去,也见过有人亲自带着痛苦的宠物做安乐。
因此,这样的场景是兽医最不想看见的。
季莎韵和清水的难过是没有泪水的,她们确实很喜欢这只小羊,也确实在这一颗因为小羊的离去而感到沮丧,但是她们更多考虑的是,原来小羊活下来的那段时间那么痛苦。
“刚刚听兽医说,它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对它的身体都是一种负担。”清水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落寞地说。
单势把清水揽进怀里,说:“你别想那么多了,这或许就是它的命呢,可能它不想离开你们,想用这种方式陪着你们呢。”
“我们把它火化了吧,做成项链,你们一人一串。”南宫凛看见旁边有一些很漂亮的盒子,猜测是给宠物做火化后装骨灰的。
问了兽医后发现他们确实有这项业务,南宫凛和单势负责联系好了火化,季莎韵和清水去挑了一个很好看的骨灰盒。
“可惜了,我们没能给它找来长命锁。”
在挑骨灰盒的时候,清水突然间这么说了一句,季莎韵苦涩地笑了笑,心里思绪万千。
两个人挑了一个天蓝色的骨灰盒,在骨灰盒的外面画了一个长命锁,她们相信,如果小羊以后又做了小羊,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兽医让她们再见一次小羊,小羊身上已经冰冷了,季莎韵和清水摸了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