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
寒蔺君勾起唇角,“你在心虚什么?”
林羞睁大眼,“我哪有心虚了?”
寒蔺君闲闲地道:“又不是第一次牵手,这次这么想挣开,难道不是因为心虚?”
林羞:“......”原来他以为她动手指是因为想挣开......
顿时不满变成了气闷,小嘴微噘起,不理他了。
看到她这反应,男人也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加快脚步。
回到房间,一进门,林羞就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往卧室走去。
寒蔺君要关门,便松开了手随她去。
等他也进入卧室,看到她正从衣柜翻找出睡衣准备洗澡,他双手插兜倚在门边,忍不住开口凉凉地道:“哦,这么大晚上不知道回来,现在才想起来连澡都没洗啊?”
去浴室那边要经过他面前,林羞捧着衣服从衣柜那边走过来,听到他的话,斜睨了一眼,然后就这么直直地从他面前走过:“......”
寒蔺君:“......”
直到她进入浴室关上门,两人都没再开口。
寒蔺君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满脸懊恼,明明是关心她外出太多易劳累的,怎么说出口的话就变得那么怪腔怪调起来?惹得她满脸不高兴,他又何尝舒心?
他想起早上自己无法阻止她去接机的无奈,偏偏她安全无虞地回来,又让他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再想到她这次任性冒险跑到美国来找他,他虽然当时压下了心头的恐慌,又被后来见到她的喜悦所取代,但对她的担忧一直都被深压在心底,这会儿迸发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强烈。
转身走向客厅沙发坐下,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包下属落在这里的烟,想取出一根来点,刚抽出一半动作就顿住了,又塞回去,整包扔回桌上。
拿起手机查看邮件,可一直没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地就抬眼看向卧室那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
渐渐地,可能是均匀的流水声将他的心往平静的方向导,他轻吐出一口气,终于能静下心来回复邮件了。
就在他将回复国内助理发来的第三封邮件点击发送出去时,浴室里的门被打开了,他立即抬起头来看过去。
林羞已经穿好了睡衣,慢吞吞地从浴室走向床铺,身影出现在门边时也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无言尴尬。
林羞:“......”
寒蔺君:“......”
她的脚步就顿了那么一秒,然后移开视线,继续朝着床铺走去。
寒蔺君立即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
林羞坐在床边慢慢往里面挪屁股,然后背靠床靠坐着,没有盖被子,而是拿来另一旁他的枕头想垫在双脚下面,可是被硕大的腹部阻挡了,她很难够得着。
寒蔺君上前接过枕头,轻柔地抬起她的双脚,放好枕头,又把脚放回上面,转头问道:“脚不舒服吗?要这样放着?”
林羞看了看他,见他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气,语气也软了下来,道:“刚才站久了,所以有点酸,而且现在脚慢慢变得肿起来了,医生说睡觉的时候要用东西把脚垫高,让血液倒流,这样能缓解双脚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