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
小两口站在厨房内,一起洗刷着晚饭后的碗碟。
江慕慕放着碗,笑着问:“爷爷平时,有什么喜好吗?”
秦隽站在洗碗台前,即便只穿着满是烟火气的围裙,也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淡漠。
闻言,他眸色微深,用抹布擦着白瓷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江慕慕扎着俏皮的丸子头,白皙的脸蛋素面朝天,却显得格外温婉清纯。
“周末不是要去见他老人家了吗,第一次见面,那肯定不能空手去,我想挑一份礼物。”
毕竟是第一次见他家里人,她内心多少有些忐忑,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
秦隽冲洗碟子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蹙。
楚涵找的人他还没见过,也不知道具体喜欢什么。
他面色从容地胡诌了一个,“古玩。”
“什么?”江慕慕一脸讶然,“古玩?”
那玩意儿是普通家庭能当成喜好的吗?
就是江家,家里也没有一个真正拿得出手的古玩,贺家没破产之前,家境真的只比江家好那么一丁点吗?
她看着秦隽,有些不太好意思,“贺俊,我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那些东西应该都很贵吧?”
秦隽忘了,古玩确实不是贺家能玩得起的。
温凉的指尖划过骨碟,他目光深沉的瞧着她,语气淡淡的,带着玩笑意味,“是挺贵的,所以他经常去博物馆看。”
江慕慕:“......”
手里拿着干毛巾和碟子,她只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不正经的男人。
“我认真的,你好好跟我说。”
原来是去博物馆观看,吓她一跳。
秦隽低低一笑,见她表情不好,才低声开口,“不用送礼,他不在意这些。”
江慕慕果断摇头,“那不行,毕竟第一次见面,礼数不能少。”
知道糊弄不过去,秦隽蹙着眉想了半响,最终定了一个,“围棋吧。”
江慕慕一脸认真,“爷爷喜欢下围棋?”
“嗯。”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记得以前跟江家去参加其他家族的家宴时,有一些人给那些男性长者送的礼,就有围棋和象棋。
只是,她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多男性都喜欢围棋或者象棋?”
秦隽随口解释,“围棋对弈,过程其实跟人在生意场上白手起家,打拼商业帝国是一个道理。”
“很多人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会选择去下棋,希望能在棋局里,找到破局之道。”
他洗完最后一只碗,随后接过她手中的干毛巾进行擦拭。
骨节分明的手指埋在纯白软绵的毛巾内,显得干净又柔和。
这是江慕慕不曾涉及的领域,她一边认真聆听,一边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他。
炽白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朦胧又梦幻。
秦隽将擦拭干净的碗放进碗柜,回头却看到身旁的女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秀气精致的鼻子,“看什么呢?”
江慕慕嘴角上扬,眼中有光,“贺俊,你懂得可真多。”
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是发现,他知道很多东西,知识储备比她要多,许多她没有涉及的东西,他都能熟知。
秦隽低低笑了一下,搂上她的小腰往外走。
“男女天性不同,且喜好有异,涉及的领域自然就不同,跟我懂的多与少没有关系。”
江慕慕敛眸思考,“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棒,懂得多。”
秦隽瞧着她,清楚的看见她的目光里有贪恋,有仰慕,他忽然心头悸动,轻轻掐了掐她纤细的小蛮腰。
随即霸道地将她整个身体扯进怀里,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低声呢喃,“慕慕,你在勾引我。”
江慕慕一脸无辜,“我哪有?”
“有,你的眼睛刚才一直在说,让我抱你。”
“你真是越来越会胡说了。”江慕慕噗嗤一笑,侧了侧脑袋,脸却一下子贴上了他的。
两人皆是一愣,他们紧贴着彼此的脸,呼吸就在对方的耳畔,温温热热,惹得人身体一阵燥热。
江慕慕咽了咽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只是对你,你的能力表示肯定,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贴着她的脸蛋轻轻摩擦了两下,颇具诱惑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是吗?”
“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不过......”
江慕慕不敢动,只能眨巴着眼睛紧张发问:“不,不过什么?”
秦隽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压低声音,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
“既然已经理解错了,不如就将错就错。”
他炙热的气息引起她浑身一阵颤栗,她一把抓住正在他腰间撩火的手。
“这样不好吧,昨晚刚......我觉得你应该克制一点,不然对身体不好。”
从前就觉得他很猛,现在真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他开荤后没有节制,得劝劝啊,不然受罪的还是她。
男人眸色一暗,深谙的目光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我身体好不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是......啊!”
还没等她拒绝的话再次说出口,秦隽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甚是强势,霸道,炙热,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紧接着他将她从沙发上横抱了起来,长腿轻迈,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没有可是。”
床陷了进去,秦隽悉数摄取了她的呼吸,以极其霸道的方式将自己的气息沾染到她的身心,似乎要以此在她身上留下烙印。
专属于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