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我这就去查。”时家几个兄弟应了一声,纷纷跑了出去。
时越心里还是很担心慕时今,毕竟,这几天她经受的事情太多了,他担心她会因此而颓废下去,不能振作。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慕时今这样。
只有从源头解决问题,才是最核心的办法。
两个小家伙站在原地,也想帮忙,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妈咪,或许,他们应该去找司墨寒问问才对。
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司墨寒在哪,这又是个令他们十分苦恼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们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出去,找了个角落发短信给司之御。
【小御御,你知道司叔叔在哪个病房吗?】
短信发送之后,许久都没有人回复。
慕嘉年从刚开始的兴致勃勃,等到黯然失色,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明白,司之御不会回复了。
而此刻的司家别墅里。
司之御正被关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手机和电话手表都被何曼华藏在抽屉里,并且调了静音模式,打电话进来,根本就听不到。
小小的身影缩在被窝里,整个人可怜得都在颤抖。
他不哭不闹,漆黑如同葡萄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剩下的只有空洞。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敲门的声音,“小少爷,我进来了!”
管家用钥匙打开房门,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这是要给司之御送的午餐。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蜷缩在床上的司之御,小小的身影单薄得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可怜。
“御御,起来吃饭了好不好?厨师阿姨给你做了你最喜欢鳕鱼和排骨,你闻闻看,香不香?”
管家把手里的餐盘放到床头柜上,试图吸引司之御的注意。
但司之御依旧没有动弹,小小的身影仿佛隔绝了一片外界的打扰。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好几顿没吃了,这样下去怎么行?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不管管家怎么劝说,司之御就是没有开口说话。
“小少爷……”
管家想要伸手去扯司之御的被子,但是却被他一把拽住,最后,管家什么也不敢做,只能放下餐盘然后离开了。
与此同时,时越也接到了最新的消息,从顾青颜的口中,得知了当时在司家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竟然是何曼华从中作梗,才导致慕时今放弃了司之御的抚养权。
想到这里,时越整个人都不由得一愣,越来越生气,恨不得马上把何曼华揪出来暴揍一顿。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讨厌?
这时,时家的另外几个兄弟也都回到了家里。
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脸上带着憎恨和厌恶,他们时家人,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有被别人耍的团团转的份。
“大哥,这口气我咽不下,不能让今今就这样被人欺负!”
“我也这么觉得,这个何曼华简直欺人太甚,就这样威胁今今把御御抚养权交出去,我们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个我在行!我们一起去,绝对把何曼华这个女人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众人纷纷都在征求时越的意见,一向沉稳的时越此时也有点动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是自己的事情,他尚且可以考虑几分,但只要涉及到慕时今,他就有点绷不住了。
“这个何曼华要是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们时家人是吃素的!”时越捏紧拳头,心里已经暗暗有了想法。
“大哥,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时越正要说话,突然,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慕时今正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刚才他们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之所以走出来,也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做出一些冲动到不可挽回的事情。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选择是我自己做的,你们不用为我出头。”慕时今淡淡开口。
“那是何曼华逼着你做的,不是你心甘情愿的!”时野不爽地开口。
“我已经答应过何曼华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慕时今面无表情,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尽管她不想怎么样,但时家四兄弟还是为她打抱不平。
“今今,你是不是害怕什么?我告诉你,有我们在,你完全不用担心,要是司墨寒敢说什么,我绝对一拳把他的门牙打爆。”时野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脸色很不好看。
然而,慕时今却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四哥,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想要帮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今今……”
时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时越给拦住,“既然今今不想,那就算了吧。”
时越都这么说了,时野当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声。
等到慕时今重新回到房间里,他们几个人这才重新商量起来。
“大哥,难道我们真的要这样放过司墨寒吗?”时野咬着牙,打抱不平,“今今为司墨寒那小子做了这么多,最后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连御御的抚养权都被抢回去了,真是太不公平了!”
时家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又碍着慕时今的面,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表达出来。
……
医院。
司墨寒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身体舒服了之后,便准备出院了。
他这几天给慕时今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没人回,尤其是司之御,也没有过来看过自己一眼,他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真的是何曼华对自己撒谎了。
然而,当他刚下床,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墨寒,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何曼华拎着一个饭盒,给司墨寒送饭过来,就看到他想下床,连忙过去阻止他。
司墨寒冷冷地推开她,“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