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岑志远却一脸舒畅，只觉在唐清那里受的气都撒出去了。
他垂眸看着粥粥说道：“来吧，小姑娘。”
“是吗？那多谢老爷爷啦。”粥粥佯装惊喜地说道，跟傻白甜一样，还一脸感激。
岑志远松了口气，还好小姑娘好骗，微微颔首，“嗯。”
“嗯嗯！”粥粥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傻乎乎跟了上去。
路过秦冽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赶忙冲他眨了下眼。
秦冽眼里满是笑意，微微颔首，示意不会说穿。
粥粥立刻就笑了，屁颠屁颠跟上岑志远。
收钱去喽。
他们一走，穆轩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唇角微勾，抬手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粥粥的爱好也没错，谁能嫌钱多呢。
尤其还是死对头的钱。
到时候挣下钱，拿回去给他们道观重修一下，再扩大一下规模，多收几个徒弟，岑志远要是知道的话，会气疯的吧。
他等着那一天。
-
走到一个僻静处，岑志远才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手里的符我全买了，你开个价吧。”
“啊？”粥粥愣愣看着他，歪头道：“老爷爷不是说我的符有问题吗？”
“有问题是有问题，但可以改，这符对你没什么用，不如卖给我。”他随意说道，仗着她是小孩子，找的借口也很敷衍。
他这嘴比祖师爷的鬼话还多。
粥粥悄悄撇了下嘴，随即一脸天真好骗地把包里的符全拿了出来，“可是这些都是爸爸给我买的，可贵啦，爸爸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的。”
“我出双倍就是了。”
只要能赢了大比，什么都好说。
双倍也就两百万而已，他卖一张平安符还能多出一百万呢。
下一刻，却听粥粥说：“这个平安符爸爸给我买的时候是三百万一张。”
岑志远眉头一蹙，“怎么涨价了？”
“我也不知道呀。”粥粥无辜地看着他。
见状，岑志远眉头皱了皱，“行。”
大不了他也涨。
“那老爷爷是全都要吗？”
“对。”
听到这话，粥粥一喜，蹭从包里拿出一沓符来。
“平安符，三百万一张。”
“护身符，三百万。”
“遁地符，五百万。”
“隐身符，五百万。”
“防护符，一千万。”
“......”
粥粥一张张数完，一手递符，一手摊开，“老爷爷，一共是八千一百万，四舍五入，算你九千万吧，你说了，给我双倍的钱，那就是一亿八千万。刷卡还是现金？”
“怎么这么贵？”岑志远眉头皱得死紧。
“那个人就是这么定价的呀，老爷爷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卖给大哥哥啦。”说着，粥粥的手就要收回去。
见状，岑志远立刻咬牙说：“要！”
他掏出卡，一脸肉疼。
这也太贵了！
为了玄门大比，等以后他会加倍赚回来的。
努力安慰着自己，他把卡递了过去。
粥粥去拿卡，没抽动，扫了他一眼，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就拿走了。
拿来吧你。
她掏出pos机，利索地刷了卡，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涩，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岑志远但凡多看一眼都能发现端倪，只可惜他这会儿只顾着心疼，根本没注意到。
“好啦，老爷爷还需要什么符跟我说哦。”赚了大钱，粥粥一脸开心，笑得跟朵花一样。
正说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隐隐还听到穆轩喊了声“爷爷”，声音里带着慌乱。
粥粥“蹭”地看了过去，掐着小胖手算了下，顿时脸色一变。
不好！